“蔓蒂……”若拉轻声喊道。
蔓蒂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这些话你想了多久了?”
蔓蒂窘了一下:“从今天看到你的时候就开始想了。”
“差点被你弄哭了,你这鬼灵精。”“哎嘿嘿……”
若拉握住蔓蒂放在她小腹上的双手捏了捏,说:“谢谢你,蔓蒂。”
“不是都说了吗?不要说谢谢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姑娘,你们的烧烤好嘞!”小贩叫到。
“哦,好的!”若拉应了一声,转头看向蔓蒂,“好啦,你还要抱多久?”
“今晚陪我睡好吗?”蔓蒂问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蔓蒂笑了笑,松开了双臂。
若拉来到烤炉前,端起装满烤串的盘子正要离开,小贩突然低声说:“小姑娘还是不要大半夜来这闲逛比较好。”
看了眼小贩,小贩微笑着,眼睛瞟了瞟摊位上几个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的男人,当若拉看向他们是,正海有一个人也看向了她,四目相对,双方都笑了笑,不过性质截然不同,若拉是礼节性的微笑,而难惹的小则带着点奸邪的味道。
咲铃坐在椅子上,双眼微闭,鼻翼微微耸动,闻到了一股“奇异”的香味,她睁开眼,若拉刚好在这时把盘子放在桌上,她一眼就看到了盘子里的金黄酥脆的鱿鱼,银色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。
“这鱿鱼烤得貌似还不错诶,比上回在森林里烤的好多了。”若拉说。
“‘在森林里烤的’?”蔓蒂疑惑地看向若拉。
“当时也没别的食物嘛,就烧了堆火,随便烤了一些东西来吃。”
咲铃举起一根鱿鱼串,接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上面的各种作料,轻轻咬了一口,然后……然后就停不下来了。
“看来很合胃口呢。”若拉说。
“我也要开动啦!”蔓蒂轻呼一声,从盘中拿起一串鸡翅。这时,一个黑影走到了她的身后,伸出手,不客气地把她已经放到嘴边的鸡翅抽走,并且还自己咬了一口。
“哎?”蔓蒂往身后看去,一个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,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。与此同时,另外四个人走了过来,将若拉三人围在中间。这些人正是刚才小贩向若拉警告的那几个人。
“小妹妹,这么迟了还跑出来吃东西啊?”一个把头发染成一边黄奕变黑的男人把手搭在若拉的椅背上,俯下身问。
若拉笑了笑:“各位恐怕很少见到这么迟还跑出来吃东西的女孩吧?”
“的确很少见,不过既然见到了,是不是应该一起去玩玩?”男人的连渐渐靠近若拉,腥臭的口气喷在若拉的脸上。
“既然很少见,就应该想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来路,”若拉说,“否则,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男人一愣,和另外四人面面相觑,五个人突然大笑起来。他俯身,看着若拉的眼睛:“小妹妹,一看就知道你是没出过规闺阁的大小姐,知不知道江湖险恶啊?就算你是王女又怎样?只要来了这里就要遵守我们的规则。现在,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说话如何?”说着,男人把手伸向了若拉的肩。
唉,明明是好心提醒,为什么就是不听呢?若拉无奈地想着,同时准备召唤冰元素。就在这时,一根细长的东西从若拉眼前一闪而过,耳边响起“刺”的一声,随即男人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。
若拉急忙转过头,发现男人的手上竟扎着一根串烧烤用的竹签,看男子一动不动,应该是直接被竹签穿透了手掌并被钉在了椅背上。
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,只有男人仍在惨叫,手被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,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,若拉站起身,防止血流到自己身上。然后,所有人将目光转向了刚才一直没出声默默吃着鱿鱼的咲铃,而此刻的咲铃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不停挣扎的黄黑发男人,银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匕首一般的寒光。
“她是我的。”咲铃说。
若拉脸红了红,低声说:“咲铃,有些过了。”
男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咬着牙把手掌到椅背之间的竹签砍断,剩下的竹签则仍扎在手掌上,他没有选择**,因为那样不仅痛,而且会血流不止。
“你,想死?”男人抬起头,红着眼看向咲铃,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,凶狠的声音里还夹杂着痛苦的喘息,想来是痛得不轻。
若拉冷冷地笑了笑:“现在知道痛了?刚才我……”
“闭嘴!”站在若拉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大吼一声,扬起手,一个重重的巴掌向若拉娇艳的脸颊落了下来。
若拉眼神一凝,冰元素瞬间缭绕在指尖,如果男人的手继续挥动,那就一定会被事先判定出手掌轨迹的若拉接住,他的手臂将在瞬间变成一根冰柱。
然而男人的手并没有被冻成冰柱,因为它在接触到若拉的手之前就被强行停住了,从高速挥动瞬间变为静止,一声“咔擦”的脆响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。
男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他看了看面前的咲铃,又看了看自己呈现奇怪扭曲的右手,脸色变得惊恐、苍白,额头上青筋直冒,喉咙里压抑着发出痛苦的呻吟。他跪到了地上,然后侧躺了下去,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臂,不停地吸着冷气,身体微微颤抖。
看着那只奇怪的右手,除咲铃外所有人都有些头皮发麻。蔓蒂咽了一口唾沫,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咲铃,悄悄握住了若拉的手。若拉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,面露苦笑,继而将目光转向黑黄发男人,问:“你们还要继续吗?”
“你们……给我记住!”撂下一句狠话,黑黄发男人深深地看了咲铃一眼,扶起那位手腕被折断的同伴,几个人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快步离开了,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转角的阴影处。
感知到他们的确走远后,若拉转头看向咲铃,咲铃也在看着她,没有表情的面孔在此时呈现出一种懵懂的天真来,像是根本不明白自己刚才做出的事究竟有多残忍。这样的天真让若拉想起了自己小时候,用树枝一只一只把蚂蚁戳死,看着它们慌乱的逃窜,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在杀死一个又一个的生命。
“咲铃,告诉我,刚才你是不是想杀了它们?”若拉问。
咲铃摇头:“我只是在守卫我的东西而已。”
“谁是你的东西了啊?”蔓蒂小声地嘀咕。
若拉并没有在意这个,她继续问:“如果是之前呢?我指的是遇到我之前。”
“我会杀了他们。”
“为什么现在不这样做了?”
咲铃看着若拉,似乎感到有些困惑:“你不是不想让我杀他们吗?”
“呃……因为我?”
咲铃点头。
若拉感到脸颊有些发烫。“嗯,下次不要那么狠,这种人警告一下就好了。”
咲铃没说话,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。三人重新坐下,当然若拉换了个椅子,继续吃着今晚的夜宵。
“咲铃姐姐,”考虑了很久,蔓蒂还是决定问一下,“刚才你说……若拉姐姐是你的东西?”
若拉差点呛到,她咳了两声,苦笑着说:“蔓蒂,咲铃她是开玩笑的。”
“玩笑?”咲铃眉头微蹙,视线从鱿鱼转向若拉,看到她不停示意的眼色,又转回去继续吃鱿鱼。
“玩笑……吗?”蔓蒂笑了笑,“真是有趣的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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